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

分岔路




















一條路不會沒有盡頭,走著走著總有一天要遇到分岔路,
而選擇不是從遇到分岔才開始,從你繼續往前走就是一個選擇所帶來的結果了。
好久沒有四個人聚在一起,話題隨著日子前進,也逐漸變得實際起來。

高中我們討論中午要不要回宿舍餐廳吃,晚餐要喝什麼飲料,
我們騎腳踏車市區亂晃,買衣服買口罩拍大頭貼,
屈臣氏拿DM回宿舍後七嘴八舌討論哪個好用哪個便宜。
夜晚宿舍的音響總是播放著CD或廣播,沒有電腦沒有網路的夜晚,只有四人的談笑聲。
然後我們話題轉變成書看完了沒?明天要考幾科?要推甄還是分發?
要去台北還是哪裡呢?倒數幾天了呢...?

畢業了,放榜了。
我們對未來四年有不一樣的期待,話題繞著打工,美食,新朋友打轉,
開始有了新的生活圈,相簿一本本新增,開始出現陌生的臉孔,生活重心也有了轉變。
我們開始依賴社交工具,我們只能從網路中一條條交會的訊息中找尋熟悉的面孔,
然後猜測她去了哪裡玩,現在的好朋友是誰,電話清單還有沒有自己。

結果就到了最後一年。
今天我們問的是對方租的地方價錢多少?學分還差多少?未來想走哪方面工作?
討論起台北的交通房價以及工作薪水高低。

大家都深怕自己能力不足,都矛盾於他人期許與自己夢想間。

時間,人生。
我一路上都帶著妳們在我心裡,永遠。
就算是條長長的,長長的分岔路,一定都會有彎向交集的時候。

















2011年9月13日 星期二

雨城

想一想我還是要把它紀錄下來。
對於這個城市一直是陌生又疏離,
離台北很近,一個多小時車程就會到,快的話甚至一小時就能抵達;
介於北部與東部的分界線上,擁有地利之便,又能同時保存著帶點清幽的小鎮風情。

想像中它一直是被籠罩在雨幕之下,一年裡沒幾次能看清楚它的面貌。

我第一次這麼貼近它,發現它的美。
它不像台北太給人壓迫感,似乎每秒都要與時間競爭,
也不會讓人感覺身處深山,失去對外連結的安全感,它就是這麼剛好,
那麼剛好讓我喜歡上。

也或許是人的關係吧?
一個地點往往會被連結上自己身邊的人,以及回憶。
以後我想到這城市就會想到曾經有那麼一年我把一切拋在腦後,
什麼都不想的在這裡,活著。
晚上夜景好美,昏黃的路燈與閃爍的霓虹燈,距離美得像假的。

很多時候在台北我總覺得活得不是這麼的自在,對它的情感太過複雜,
它曾經是我一直以來懷念的地方,也是我現在掙扎著想逃離的牢籠。
可能是它善變得讓我不知道怎麼去相信。

在被外在影響到無以復加之時,我能離開然後在這裡找到另一份平靜,
我想是這次機會讓我喜歡上這裡。
當我爬了幾百公尺的樓梯看見近乎垂直的瀑布流洩而下,十公尺前,
好像平靜了不少。
再怎麼樣,至少世界上依舊有些角落值得讓我相信。

在夜市排著長長的隊,在人群裡有一種漠然的認同,
吃著同一碗食物,怎麼有一種感動。
摩托車後座回頭看,不斷倒退的街景暗示著我正往前疾速奔離,
可以吧我想,遠離,以一種安靜的方式。

其實我帶著幾近崩潰的心情踏上這裡,
卻能平靜地回來這裡,
說來都是因為幸運有不同的人在陪伴,在每段不同的時間裡。







*
可能這樣說還不夠貼切,
事實就是我還在試著接受一切轉變。

為什麼好不容易讓自己適應了一種模式後,就要把它摧毀殆盡,
一次又一次讓我失望心寒,
以為再也不會相信一切然後再次輸給自己,輸給自己的以為。











2011年9月9日 星期五

無愛

無疑是十分疲累的一天。
五點五十分清晨,起床。
七點十分西門紅樓,盧廣仲。

又是人擠人的一天,從出了一號出口就是摩肩接踵的街道。

手機裡她的聲音被鼻音填滿,臉上的表情滿滿都是憂愁。
我看著她想到那些文字,一排一排的塗上黯淡。

然後就是故事的開始,
又是一個徬徨無助的劇本,像我一樣。
只不過聽了一分鐘淚就已積在眼眶,我知道這將會是個如出一轍的劇本,
唯一不同的只是我曾經選擇勇敢,卻仍舊讓夢抵不過現實與想像的差距。
是這麼盲目,明明知道沒有未來卻仍一意孤行,
都這麼執著,就算知道哪個是較好的選擇,也不必然會往那走去。
往往不聽勸,眼前滿是荊棘的路卻成為她眼中此刻的天堂。

人與人之間,一旦兩顆心的距離被拉近了,就會迅速失衡墜落,再也回不去。
找不到平衡點,不懂怎樣才叫做適當的距離。

回不去了,她說。

我不斷倒數走過的日子,期望還能見到剩下的,那怕一點也好,有沒有單純。
我的世界已不再完整-或許該說每個人的世界從沒有完整的一天。
尋尋覓覓有人能拼湊完全自己的世界,到頭來只是更支離破碎。

別說了。

一切都淪為藉口,淪為自私的理由,淪為自欺欺人的工具。

我感受得到你的痛,曾經的傷口至今仍疼痛。
幾年來總說服自己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轉好的,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沒用。

妳知道嗎?逃避自己的心,最後會失去自己的。
我找不回自己的心了,所以無愛。














2011年9月5日 星期一

wall



常常在想人為什麼可以一面說謊一面落淚,
我以為淚水能代表人最脆弱的時刻,所以不能讓純淨以外的汙穢汙染。
原來當想像大過真實的時候,就算是再明顯不過的謊言擺在眼前都能視而不見。

別人說,想踏入這個殘酷噬人的社會,就要懂得置身事外的時機,
剛開始你可以表現熱情,展現積極的態度,發揮你的愛與熱,
對身旁的人伸出援手,相信身旁的伙伴都是能肩並肩走到目標的人。

但後來,
我發現他們有半數的人對我說謊,
然後指責我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不把我當朋友嗎?

所以我學會把自己拉出這個世界,學會冷眼旁觀,學會置身事外,
學會讓自己的痛減少讓自己的愛收起,長刺的玫瑰才能生存。

我有個秘密的基地,裡面塞滿了許多人告訴我的耳語即不能說的話,
我的祕密卻都因此沒地方放了。




《王牌冤家》終於結束的起點:關於釋然

“Blessed are the forgetful, for they get the better even of their blunders.” 本片已列為個人最鍾愛的前幾名電影,數年前第一次看的時候,還無法意會其中的意境,看第二次時,無法理解「明明知道結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