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4日 星期四


























陽光,就算在冬季也強烈得無法直視。
我們只能透過樹梢間的縫隙,窗簾翻飛的瞬間,屋簷底下的遮蔭來偷偷瞧著。
好神奇吶,在這裡有一顆恆星以恰好的溫度與距離溫暖了地球,
世界上的星球如此多,不知道幾光年外是不是也有顆地球,也有另顆太陽,
那麼那裏的生物也正在找尋同類嗎?如同我們人類一般。

夜晚注視著星空,想像他們是在一個我此生不可及的遙遠國度,
地球已經多得是人類窮極一生也得不到答案的事,地球以外卻還有這麼多這麼多,
這麼多不可知。

冷冷的空氣是一種被凝結住的溫度。

人類想抵抗地心引力而飛上天空,我想反抗日夜作息而不睡。
人類想追求物種不滅而賠上地球,我想抵制永恆生命而學著珍惜。

末日傳說將近,流言蜚語在耳際唇邊蔓延著,不停的問與被問:



你相信嗎?








我想相信卻又害怕相信。
若是世界末日真的到來,就證明了早在幾千年前人類就已預設自己結局且成真,
那麼這千年所謂人類史的進步又成了什麼?
若是世界依舊好好的,那人類幾乎是被自己擺了一道,
原來科技再進步我們依然恐懼毀滅,依然恐懼失去幾千年來辛苦建立的千萬座城市。

我們
憂傷文化憂傷貧窮,抵抗不公抵抗剝奪,
關心弱勢關心病患,追求時尚追求巔峰,

我們忘了自己有多渺小。















2011年11月21日 星期一

Untold story


原住民,在台灣社會裡不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名詞但是,聽過也並不代表能夠真正了解這個族群的身分地位及道德觀念等等,台灣以包容性強與多元化族群融合為口號,來促進國家觀光業發展,卻沒有人仔細想過,究竟多元化三個字底下掩蓋的是怎麼樣的事實?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每個民族背後的歷史及價值網路上找到的關於汙名化的定義:它是將群體的偏向負面的特徵刻板印象化,並由此掩蓋其他特徵,成為在本質意義上與群體特徵的對應的「指稱物」,在這個過程中,處於強勢且不具污名的一方最常採用的一種策略,即「貼標籤」。」若是把這個課堂中講到的觀點放到台灣人對待原住民的方式,其實,原住民就是被貼標籤的一群。我們從以前被當作是未開化、野蠻的種族,到後來被視為反叛、固執的一群,再到後來民國以後,雖給了我們平反的機會,卻是把我們當作一群需要被加以保護的人種,因為我們是「弱勢」,而且是永遠無法在社會階層中改變位階的弱勢族群。

        前陣子在網路上看到一篇文章,提及了原住民在現代社會中其實並沒有真正受到公平的對待,作者不是以抱怨或是責怪的語氣出發,而是想讓大眾看到「我們」是怎麼想的。我國小四年級前在台北讀書,班上只有我一個是原住民,而且那時候登記的還是叫做山地同胞。老師每學期剛開學時會跑來我座位旁,把一張一千元夾進我的聯絡簿裡,那時候才一年級的我當然不懂為什麼,後來才知道那是原住民助學金,老師卻跟大家說那是獎學金。二年級時某一天上課老師在講台上公布我是原住民的事,同學午餐時間排隊盛飯時指著我笑我是山地人,有一次考試時隔壁男同學突然站起來指著我跟老師說我作弊。而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只記得在台北的那幾年,我不是一個別人印象中樂觀開朗的原住民小孩,我是一個老師每學期都在成績單上寫我太過悶悶不樂與太沉默之類的評語。

        國小四年級轉到台東,我才體會到原住民的熱情天真與單純的快樂,我不再是別人眼中的異類,不是每次轉學都會被歧視的異類,大家一下課都湊過來我的座位旁,問我台北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很漂亮很大,台北人是不是都很白?都很聰明?十年過後的現在若可以回去我想告訴我的同學們,原住民就是最漂亮的,台東擁有別處比不上的珍貴的美麗。有一次上社會課教到各族群融合及原住民閩南人之間的問題,老師說了外界對原住民有多處的偏見,激動到幾乎落淚。他氣憤地不只受到偏見對待的我們,還有原住民對自己的太過寬容,不懂得自己爭氣。那一幕我永遠忘不了,所以我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成為一個只會喝酒無所事事的原住民。國中基測考完,我的分數在原住民加分後可以上北一女,而當時的我原本抱著一絲希望要高中就回台北讀,但老師冷冷地丟一句話給我:靠加分上,你讀得一定會很辛苦,還是別不自量力了。當時的我如同被打了一巴掌一樣,所有努力都被否定,因為我,是原住民,不能跟平地人比。我沒有實力。

        我最後還是認命地選擇了台東女中,一開始我很忿忿不平,覺得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也覺得世界很不公平,加分制度也不是我訂的,為什麼要因為加分二字就在我名字上畫上記號?高中準備著學測指考,每到了大考之際,原住民必定要遭受其他人疑惑及鄙視的目光,當誰誰誰因未保留名額而上了某某學校,背後一定會有一群人竊竊私語他憑什麼,還不是因為原住民加分。我在準備考試的日子裡每天還是很懷疑自己真的可以嗎?我會不會不管多努力,是不是都要被冠上因為是原住民靠加分的頭銜?當分數出來後我發現我加分後的分數已經爆表,填台大不管哪個系都穩上,我卻猶豫了起來,我不敢填,我怕進去後大家都看不起我,尤其是大一常被問到你讀哪裡?你指考還推甄?那你考幾分,最後結論總是一樣的問句:「你是原住民,所以你有加分囉?」對,我能說什麼呢?

        我想從最初標籤就已經在我們身上了,連貼都不用。而接下來一代的原住民,卻漸漸把加分視為一種特權,視為一種理所當然的事,並不去細想這背後的原因,並不去思索是不是原住民關懷政策走錯了方向?我們需要的是加分還是生活環境的徹底改善?我們要的是每學期的助學金還是最基本的一份自力更生的工作機會?為什麼教育制度一改再改,始終改不到讓全民教育素質提升,改不到讓原住民有機會去獲得更優良的工作機會,為什麼一代接著一代始終要在蓋房子的工地裡、挖水溝的馬路旁、搬家公司與水泥工中活著?

        有人說是原住民自己不願意改變,是我們自甘墮落,是我們把錢拿去喝酒拿去享受當下,說我們只會開玩笑飲酒作樂與歌唱。說真的,我自己也深深地觀察過自己的部落,或許是因為沒有機會到外面體驗,或許是家庭環境影響,我看到好多同學的人生一輩子都埋沒在部落中,自始至終不曾離開台東過,令人遺憾。我相信身為原住民很值得我驕傲,我也感謝我有一個這麼與眾不同的身分,父母都是排灣族,也因為在成長過程中同時經歷了兩種十分極端的生活環境,讓我不斷提醒自己要記住自己最開始的初衷,我只是希望不要把原住民都看成一個模樣,我們是一個和諧的族群,卻同時也能是獨立的個體,我們有自己的實力,不需要別人的施捨。我不渴求當全世界的第一名,只希望讓台灣看到原住民的真實面貌。

2011年11月18日 星期五

1.3.5.7.9


有多敷衍。


現代人的成就感竟取決於獲得幾個人按讚,有多少人回覆,一張照片有多少人稱讚,
生日時有幾個人在塗鴉牆留言,就算是短短四個字都欺騙自己人緣果然很好。


到了最近很紅的地方玩,一定要趕快打卡讓全部朋友知道(是不是都好友也不一定),
去吃了康熙來了剛討論過的餐廳要趕快跟食物拍照以證明自己真的有吃過,
逛百貨公司時身旁出現哪個帶著墨鏡意圖遮遮掩掩的藝人,就要趕快發個近況說某某某正在我旁邊。


我也是這種人,不可否認。


我們的世界已經再無法獨立,蔓枝攀藤,整個網絡密麻地牢固地不可摧毀,
距離不再是熟悉單位的定義,時間也沒有國度時差的分界,
依賴變成慣性定律,我們害怕的是與世界脫節,就算只是對著不停流動的塗鴉牆發呆,
恐懼成為單數,去哪都最好有人陪,吃飯也害怕一個人坐四人桌,只能盯著自己的飯,或是拿手機出來說服自己其實好友很多,不是打電話瞎聊就要假裝傳簡訊。


設立的原意該是表達自己真的喜歡的句子或圖片,可演變到後來似乎變成一種浮華標示的記號,你想表達對此人的關心時,就去塗鴉牆把她近況照片都按個讚,以為這樣就能代替每天妳不在他身邊每天妳不曾傳過一封簡訊關心他的空洞。


今天又是個奇數的日子,奇數的人們,怎麼到現在奇數變成這麼的尷尬,
形單影隻。


離開社群網路吧,才會漸漸地發現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少得可憐。













2011年11月7日 星期一

白開水

誰都知道水才是對身體最健康的,
可是又有誰甘心一輩子都只喝水不喝香檳或咖啡?



我不是不愛你,而是很愛你



只是現實中很多阻礙都不是我可以去跨越得了的,
就算每天都想一遍,夜晚都逃不了自己的悔恨,
我也知道就是這樣了。

只能問一句:你過得好嗎?

是不是忘記我了呢?

橫亙在時間之中的是遺憾。
對不起,騙了你也騙了我自己。

2011年11月1日 星期二

【影】starry starry night ,最寂寞的星空



那時候,未來遙遠而沒有形狀,夢想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我常常一個人,走很長的路,在起風的時候覺得自己像一片落葉。
仰望星空,我想知道: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地方朝我走來嗎?
像光那樣,從一顆星到達另外一顆星。

後來,你出現了。又離開了。
我們等候著青春,卻錯過了彼此。          / 林夕



《王牌冤家》終於結束的起點:關於釋然

“Blessed are the forgetful, for they get the better even of their blunders.” 本片已列為個人最鍾愛的前幾名電影,數年前第一次看的時候,還無法意會其中的意境,看第二次時,無法理解「明明知道結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