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0日 星期二

沉默也是一種傷害




就算耗了整晚的時間,我也知道是回不到最初原點的。
安慰人的同時也是一種自我療癒的方式,從別人的淚中,看到了自己。

我知道那樣很自私,
怎麼可以讓當初說好的一切都變成兌換不了的支票,
怎麼可以將自己一個人的心情當作兩個人的理由,
怎麼可以轉頭說走就走,只留下隻字片語跟一句道歉。


可是,
我想我懂這樣的決定後面是經歷過多少夜的自我掙扎和猶豫,
是在自己都還在嘗試去解析自己的情況下。
不想讓別人難過,但是又承受不住每次心理的矛盾感作祟。
當把時間軸拉長再回頭看,可能那些障礙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在當下,那一刻是怎麼樣也過不了的,那些就是心牆,一道自己跨越不了的心牆。

而安慰的話語其實都是在打自己的臉。
不要難過不要再哭了他不是你生命的全部這些自己講了都不能被說服,

那時候,甚至看見世界末日就在眼前,自己造就的世界末日。
好不了的,過不去的,不能活了,什麼負面想法都在腦海趕不走,

但是人生還在阿,吃飯考試睡覺沒有一項因此在你生活中缺席。
時間當然也在,它唯一的效用是讓我們的傷痛過程被拉長,
不會消失,只是變殘存。


殘存在獨自一個人時,對自己感到失望時,心灰意冷時,回憶時。
然後就知道,原來自己只是轉身選擇不去看那道牆,而非真的成功摧毀了它。


曾以為沉默是最好的解答,今天卻深深地體會,沉默也是一種傷害。
不說不代表沒事,說出口的也不一定會讓情況更糟,
只是彼此想要更了解對方一點而已。
但選擇坦誠,需要的力氣往往比想像中要來得多。
也或許因為如此,所以大多時間,人們選擇沉默,選擇看似順理成章的解答。




2011年12月1日 星期四

Anch'io


又到了冬天,每個東西變得冰冷,卻也襯托起溫熱的美好。

很多塵封許久的回憶在這種日子都被翻箱倒櫃的找了出來,
好的,不好的,壞的,不壞的,
好像曾經為那些日子下的形容詞與定義都不再適切,經過這麼些年,
酸甜苦辣只不過是眼前一閃即逝瞬間。

我也是。
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其實很難找到發自內心這樣說的人,
在社會中取得認同感不就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


如果我會因為那些難過,只是因為一加一等於二,
身邊的人都從兩個合為一個,
原本可以陪伴的人都離開,原本可以侃侃而談的人都不見,
原本可以的...,




2011年11月24日 星期四


























陽光,就算在冬季也強烈得無法直視。
我們只能透過樹梢間的縫隙,窗簾翻飛的瞬間,屋簷底下的遮蔭來偷偷瞧著。
好神奇吶,在這裡有一顆恆星以恰好的溫度與距離溫暖了地球,
世界上的星球如此多,不知道幾光年外是不是也有顆地球,也有另顆太陽,
那麼那裏的生物也正在找尋同類嗎?如同我們人類一般。

夜晚注視著星空,想像他們是在一個我此生不可及的遙遠國度,
地球已經多得是人類窮極一生也得不到答案的事,地球以外卻還有這麼多這麼多,
這麼多不可知。

冷冷的空氣是一種被凝結住的溫度。

人類想抵抗地心引力而飛上天空,我想反抗日夜作息而不睡。
人類想追求物種不滅而賠上地球,我想抵制永恆生命而學著珍惜。

末日傳說將近,流言蜚語在耳際唇邊蔓延著,不停的問與被問:



你相信嗎?








我想相信卻又害怕相信。
若是世界末日真的到來,就證明了早在幾千年前人類就已預設自己結局且成真,
那麼這千年所謂人類史的進步又成了什麼?
若是世界依舊好好的,那人類幾乎是被自己擺了一道,
原來科技再進步我們依然恐懼毀滅,依然恐懼失去幾千年來辛苦建立的千萬座城市。

我們
憂傷文化憂傷貧窮,抵抗不公抵抗剝奪,
關心弱勢關心病患,追求時尚追求巔峰,

我們忘了自己有多渺小。















2011年11月21日 星期一

Untold story


原住民,在台灣社會裡不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名詞但是,聽過也並不代表能夠真正了解這個族群的身分地位及道德觀念等等,台灣以包容性強與多元化族群融合為口號,來促進國家觀光業發展,卻沒有人仔細想過,究竟多元化三個字底下掩蓋的是怎麼樣的事實?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每個民族背後的歷史及價值網路上找到的關於汙名化的定義:它是將群體的偏向負面的特徵刻板印象化,並由此掩蓋其他特徵,成為在本質意義上與群體特徵的對應的「指稱物」,在這個過程中,處於強勢且不具污名的一方最常採用的一種策略,即「貼標籤」。」若是把這個課堂中講到的觀點放到台灣人對待原住民的方式,其實,原住民就是被貼標籤的一群。我們從以前被當作是未開化、野蠻的種族,到後來被視為反叛、固執的一群,再到後來民國以後,雖給了我們平反的機會,卻是把我們當作一群需要被加以保護的人種,因為我們是「弱勢」,而且是永遠無法在社會階層中改變位階的弱勢族群。

        前陣子在網路上看到一篇文章,提及了原住民在現代社會中其實並沒有真正受到公平的對待,作者不是以抱怨或是責怪的語氣出發,而是想讓大眾看到「我們」是怎麼想的。我國小四年級前在台北讀書,班上只有我一個是原住民,而且那時候登記的還是叫做山地同胞。老師每學期剛開學時會跑來我座位旁,把一張一千元夾進我的聯絡簿裡,那時候才一年級的我當然不懂為什麼,後來才知道那是原住民助學金,老師卻跟大家說那是獎學金。二年級時某一天上課老師在講台上公布我是原住民的事,同學午餐時間排隊盛飯時指著我笑我是山地人,有一次考試時隔壁男同學突然站起來指著我跟老師說我作弊。而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只記得在台北的那幾年,我不是一個別人印象中樂觀開朗的原住民小孩,我是一個老師每學期都在成績單上寫我太過悶悶不樂與太沉默之類的評語。

        國小四年級轉到台東,我才體會到原住民的熱情天真與單純的快樂,我不再是別人眼中的異類,不是每次轉學都會被歧視的異類,大家一下課都湊過來我的座位旁,問我台北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很漂亮很大,台北人是不是都很白?都很聰明?十年過後的現在若可以回去我想告訴我的同學們,原住民就是最漂亮的,台東擁有別處比不上的珍貴的美麗。有一次上社會課教到各族群融合及原住民閩南人之間的問題,老師說了外界對原住民有多處的偏見,激動到幾乎落淚。他氣憤地不只受到偏見對待的我們,還有原住民對自己的太過寬容,不懂得自己爭氣。那一幕我永遠忘不了,所以我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成為一個只會喝酒無所事事的原住民。國中基測考完,我的分數在原住民加分後可以上北一女,而當時的我原本抱著一絲希望要高中就回台北讀,但老師冷冷地丟一句話給我:靠加分上,你讀得一定會很辛苦,還是別不自量力了。當時的我如同被打了一巴掌一樣,所有努力都被否定,因為我,是原住民,不能跟平地人比。我沒有實力。

        我最後還是認命地選擇了台東女中,一開始我很忿忿不平,覺得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也覺得世界很不公平,加分制度也不是我訂的,為什麼要因為加分二字就在我名字上畫上記號?高中準備著學測指考,每到了大考之際,原住民必定要遭受其他人疑惑及鄙視的目光,當誰誰誰因未保留名額而上了某某學校,背後一定會有一群人竊竊私語他憑什麼,還不是因為原住民加分。我在準備考試的日子裡每天還是很懷疑自己真的可以嗎?我會不會不管多努力,是不是都要被冠上因為是原住民靠加分的頭銜?當分數出來後我發現我加分後的分數已經爆表,填台大不管哪個系都穩上,我卻猶豫了起來,我不敢填,我怕進去後大家都看不起我,尤其是大一常被問到你讀哪裡?你指考還推甄?那你考幾分,最後結論總是一樣的問句:「你是原住民,所以你有加分囉?」對,我能說什麼呢?

        我想從最初標籤就已經在我們身上了,連貼都不用。而接下來一代的原住民,卻漸漸把加分視為一種特權,視為一種理所當然的事,並不去細想這背後的原因,並不去思索是不是原住民關懷政策走錯了方向?我們需要的是加分還是生活環境的徹底改善?我們要的是每學期的助學金還是最基本的一份自力更生的工作機會?為什麼教育制度一改再改,始終改不到讓全民教育素質提升,改不到讓原住民有機會去獲得更優良的工作機會,為什麼一代接著一代始終要在蓋房子的工地裡、挖水溝的馬路旁、搬家公司與水泥工中活著?

        有人說是原住民自己不願意改變,是我們自甘墮落,是我們把錢拿去喝酒拿去享受當下,說我們只會開玩笑飲酒作樂與歌唱。說真的,我自己也深深地觀察過自己的部落,或許是因為沒有機會到外面體驗,或許是家庭環境影響,我看到好多同學的人生一輩子都埋沒在部落中,自始至終不曾離開台東過,令人遺憾。我相信身為原住民很值得我驕傲,我也感謝我有一個這麼與眾不同的身分,父母都是排灣族,也因為在成長過程中同時經歷了兩種十分極端的生活環境,讓我不斷提醒自己要記住自己最開始的初衷,我只是希望不要把原住民都看成一個模樣,我們是一個和諧的族群,卻同時也能是獨立的個體,我們有自己的實力,不需要別人的施捨。我不渴求當全世界的第一名,只希望讓台灣看到原住民的真實面貌。

2011年11月18日 星期五

1.3.5.7.9


有多敷衍。


現代人的成就感竟取決於獲得幾個人按讚,有多少人回覆,一張照片有多少人稱讚,
生日時有幾個人在塗鴉牆留言,就算是短短四個字都欺騙自己人緣果然很好。


到了最近很紅的地方玩,一定要趕快打卡讓全部朋友知道(是不是都好友也不一定),
去吃了康熙來了剛討論過的餐廳要趕快跟食物拍照以證明自己真的有吃過,
逛百貨公司時身旁出現哪個帶著墨鏡意圖遮遮掩掩的藝人,就要趕快發個近況說某某某正在我旁邊。


我也是這種人,不可否認。


我們的世界已經再無法獨立,蔓枝攀藤,整個網絡密麻地牢固地不可摧毀,
距離不再是熟悉單位的定義,時間也沒有國度時差的分界,
依賴變成慣性定律,我們害怕的是與世界脫節,就算只是對著不停流動的塗鴉牆發呆,
恐懼成為單數,去哪都最好有人陪,吃飯也害怕一個人坐四人桌,只能盯著自己的飯,或是拿手機出來說服自己其實好友很多,不是打電話瞎聊就要假裝傳簡訊。


設立的原意該是表達自己真的喜歡的句子或圖片,可演變到後來似乎變成一種浮華標示的記號,你想表達對此人的關心時,就去塗鴉牆把她近況照片都按個讚,以為這樣就能代替每天妳不在他身邊每天妳不曾傳過一封簡訊關心他的空洞。


今天又是個奇數的日子,奇數的人們,怎麼到現在奇數變成這麼的尷尬,
形單影隻。


離開社群網路吧,才會漸漸地發現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少得可憐。













2011年11月7日 星期一

白開水

誰都知道水才是對身體最健康的,
可是又有誰甘心一輩子都只喝水不喝香檳或咖啡?



我不是不愛你,而是很愛你



只是現實中很多阻礙都不是我可以去跨越得了的,
就算每天都想一遍,夜晚都逃不了自己的悔恨,
我也知道就是這樣了。

只能問一句:你過得好嗎?

是不是忘記我了呢?

橫亙在時間之中的是遺憾。
對不起,騙了你也騙了我自己。

2011年11月1日 星期二

【影】starry starry night ,最寂寞的星空



那時候,未來遙遠而沒有形狀,夢想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我常常一個人,走很長的路,在起風的時候覺得自己像一片落葉。
仰望星空,我想知道: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地方朝我走來嗎?
像光那樣,從一顆星到達另外一顆星。

後來,你出現了。又離開了。
我們等候著青春,卻錯過了彼此。          / 林夕



2011年10月28日 星期五

義無反顧

如果決定做一件事後就可以有咬著牙撐下去的能耐
不管遇到什麼不管剩多少人在身邊


有人說我這樣不叫獨立
應該要學習讓朋友分待自己的難過
我才發現我這二十幾年來沒做過幾次這樣的事
有點太委屈自己了是嗎

這就是我嗎



最近常迷惘於界線之間
不知道自己到底歸屬於哪一邊(若是說真的得分界的話)
灰色地帶過得很暝昧很不安
很灰


所謂越是想要得到越是難以得到
就是這樣吧

只好自己走了




2011年10月21日 星期五

太多


























人在世上是不是都在尋找一個意義,存在的意義。
如果,在一個地方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失去了被需要的意義,
那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差別?存在與消失又有什麼差別?

同一個地點裡承載太多思緒,
而每一個片段也都已成為腦海裡無法消除的記憶,
沒有要讓它走讓它虛假化,只是不相信一切都被眼前塵灰給掩蓋了曾經純粹的信念。
留下來到最後的信念。

一個人的孤單太難以承受,當必須獨自往沒人在的地方走去更是。
因為曾經看過的這裡太過美麗,才讓我拒絕接受這種一碰就易碎的表面堅強。




去哪了?





球場邊熟悉面孔已不在,令我安心的人已離開,
曾經揹著球袋佔場的日子成為過往塵埃,
曾經在旅行中開懷大笑沒有陰影的日子成為心底的秘密。

我知道不該回頭看,人生終究是被時間給逼著往前走,
可怎麼在最脆弱的時候,
我能想起的只有很久很久前的球場,很久很久前的學姊們,
很久很久前,我們第一天遇見彼此的那個下午。


很久很久前,我們根本料想不到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子吧。

我曾經真心地以為,我們會一起被送舊的。

可一切都變了。

破裂的傷口怎樣也補不回去,我一次一次相信著誰而誰又讓我受傷,
等到我再也不敢做出任何承諾漠然看著一切以為我不會再為這裡掉一滴淚。
卡在一半,我離不開我也待不住,好痛。









2011年10月17日 星期一

照片的背面

我一直深信每一張照片都是一個完整的故事,都代表一種意義。

今天一張一張的看著系上同學去比利時的照片,心裡不禁又開始羨慕起來,可以飛到遙遠的國度用自己的人生去體會,去揮霍快樂。可我也知道這背後是付出多少人的努力才得以完成,包括自己在出國前必定是費盡一切心思去準備考試去面試,去為了自己夢想而努力,可是他只分享了他的成果,與快樂。照片背後乘載了多少的故事,很少人懂得。

好久好久前,那些旅遊明信片上的畫面就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默默期盼有一天我可以踏上那些土地,可以不用再透過別人的部落格,可以不用再下載別人拍的照片,可以親口嘗一嘗照片裡的早餐,可以真正身處在那個環境裡,可以讓夢想不再只是明信片上的一幅畫。

那種想飛的渴望越發強烈。


走著走著,這條路也走了十年,當初高一生涯規劃課老師要我們對自己未來十年的人生寫下一條時間軸,好好計畫自己十年內的短期長期目標。我在五年內那欄寫了增進英文實力,然後考上理想大學。我在另一欄五到十年內寫了要增加自己工作經歷,為出社會工作做準備,並且要存錢,然後可以順利畢業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

十年後我希望那時的我已經去過那些我想去的國家,已經安頓好家人,為他們買下一棟不一定豪華卻溫馨的小房子。

我沒有留下當初的課本,可是我把那條時間軸埋在心底,然後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目標就在前方。

坦白說我也困惑自己所選得究竟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在有限的時間內我無法多作思考。

我恨自己的懦弱無能與冷漠,與太過倔強。

就憑著這股不認輸的倔強吧,吞再多淚都不能怕。












2011年10月16日 星期日

有一天

有一天認識了
有一天第一次笑了
有一天難過但沒有具體原因
有一天就這樣到了這一天

如果時間能停佇 這一切也就不會有意義了

就算是借來的都知足


2011年10月6日 星期四

生死一瞬
















剛出生時都好渺小,身高只有幾十公分,體重還能以公克計算。
那種澄淨的狀態還回得去嗎?

走的叫路,吃的叫食物,聽的叫音樂,
那什麼叫人生?
人生要用哪個動詞才恰當?

金錢衡量的人生?地位競爭的人生?排行榜計算的人生?

我只希望不是白費人生

今天是2011年10月6日,世界上的人們凝聚了一個共同的意識,
為了同一個人哀傷,這時代都為同一種水果瘋狂。
噓,不能說的名字,沒有關鍵字。

我聽完了
屬於你的那一場演講,
我默默地在心底流淚,不是難過也不出於同情,
我想是種同理心使然。

你知道嗎?
我出生時很普通,很卑微,很不起眼,沒有光芒萬丈沒有金湯匙銀湯匙。
但我想既然不能決定出生就決定死亡吧,
我人生最後一個可以許的願望大概就是,
離開的那一天,也會有這麼多人記得我,然後轉頭問身邊的人:

你知道今天誰死了嗎?









2011年10月1日 星期六

下雨的時候該聽音樂

十月的第一天,是由雨天作為開場白。

風很大,比氣象信誓旦旦說有颱風的日子都還大,然後路人奔走,樹葉紛飛。
我還是不改惡習,喜歡賴到最後一分鐘才離開房間,然後走得很急去趕捷運。往新店的那班我看著它駛走,又等了五分鐘,我戴著耳機聽著音樂,隔絕外界的雜音,想要為自己築一道安全的防火牆。防的火不是外頭的,是防止我自己的火燒到他人。

工作本身就難以用樂趣來形容,但是大家都在問我:好玩嗎?
是不是錯了?以為我是為了賺取經驗而打工?還是單純的覺得我能從中挖掘出快樂?
關於最後一點我不否認,在每一次煩悶的工作中我都會試圖讓自己開心一點。可能是觀察客人的反應,與同事建立良好關係,或是看看這個流動的社會而得到一點屬於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在努力而已。
我只是盡力讓自己不去想不該想的事,從而換得更多實際的東西。

正值學生與社會人士的交界點,有很多事我都不懂,我還在學,還在試著習慣,
還在試著問問自己內心是不是可以不害怕了?
未來的藍圖已經逐漸成形,
我期待有一天可以踏上那些土地,抱抱我想念的那些朋友們,告訴他們我做到了。

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

分岔路




















一條路不會沒有盡頭,走著走著總有一天要遇到分岔路,
而選擇不是從遇到分岔才開始,從你繼續往前走就是一個選擇所帶來的結果了。
好久沒有四個人聚在一起,話題隨著日子前進,也逐漸變得實際起來。

高中我們討論中午要不要回宿舍餐廳吃,晚餐要喝什麼飲料,
我們騎腳踏車市區亂晃,買衣服買口罩拍大頭貼,
屈臣氏拿DM回宿舍後七嘴八舌討論哪個好用哪個便宜。
夜晚宿舍的音響總是播放著CD或廣播,沒有電腦沒有網路的夜晚,只有四人的談笑聲。
然後我們話題轉變成書看完了沒?明天要考幾科?要推甄還是分發?
要去台北還是哪裡呢?倒數幾天了呢...?

畢業了,放榜了。
我們對未來四年有不一樣的期待,話題繞著打工,美食,新朋友打轉,
開始有了新的生活圈,相簿一本本新增,開始出現陌生的臉孔,生活重心也有了轉變。
我們開始依賴社交工具,我們只能從網路中一條條交會的訊息中找尋熟悉的面孔,
然後猜測她去了哪裡玩,現在的好朋友是誰,電話清單還有沒有自己。

結果就到了最後一年。
今天我們問的是對方租的地方價錢多少?學分還差多少?未來想走哪方面工作?
討論起台北的交通房價以及工作薪水高低。

大家都深怕自己能力不足,都矛盾於他人期許與自己夢想間。

時間,人生。
我一路上都帶著妳們在我心裡,永遠。
就算是條長長的,長長的分岔路,一定都會有彎向交集的時候。

















2011年9月13日 星期二

雨城

想一想我還是要把它紀錄下來。
對於這個城市一直是陌生又疏離,
離台北很近,一個多小時車程就會到,快的話甚至一小時就能抵達;
介於北部與東部的分界線上,擁有地利之便,又能同時保存著帶點清幽的小鎮風情。

想像中它一直是被籠罩在雨幕之下,一年裡沒幾次能看清楚它的面貌。

我第一次這麼貼近它,發現它的美。
它不像台北太給人壓迫感,似乎每秒都要與時間競爭,
也不會讓人感覺身處深山,失去對外連結的安全感,它就是這麼剛好,
那麼剛好讓我喜歡上。

也或許是人的關係吧?
一個地點往往會被連結上自己身邊的人,以及回憶。
以後我想到這城市就會想到曾經有那麼一年我把一切拋在腦後,
什麼都不想的在這裡,活著。
晚上夜景好美,昏黃的路燈與閃爍的霓虹燈,距離美得像假的。

很多時候在台北我總覺得活得不是這麼的自在,對它的情感太過複雜,
它曾經是我一直以來懷念的地方,也是我現在掙扎著想逃離的牢籠。
可能是它善變得讓我不知道怎麼去相信。

在被外在影響到無以復加之時,我能離開然後在這裡找到另一份平靜,
我想是這次機會讓我喜歡上這裡。
當我爬了幾百公尺的樓梯看見近乎垂直的瀑布流洩而下,十公尺前,
好像平靜了不少。
再怎麼樣,至少世界上依舊有些角落值得讓我相信。

在夜市排著長長的隊,在人群裡有一種漠然的認同,
吃著同一碗食物,怎麼有一種感動。
摩托車後座回頭看,不斷倒退的街景暗示著我正往前疾速奔離,
可以吧我想,遠離,以一種安靜的方式。

其實我帶著幾近崩潰的心情踏上這裡,
卻能平靜地回來這裡,
說來都是因為幸運有不同的人在陪伴,在每段不同的時間裡。







*
可能這樣說還不夠貼切,
事實就是我還在試著接受一切轉變。

為什麼好不容易讓自己適應了一種模式後,就要把它摧毀殆盡,
一次又一次讓我失望心寒,
以為再也不會相信一切然後再次輸給自己,輸給自己的以為。











2011年9月9日 星期五

無愛

無疑是十分疲累的一天。
五點五十分清晨,起床。
七點十分西門紅樓,盧廣仲。

又是人擠人的一天,從出了一號出口就是摩肩接踵的街道。

手機裡她的聲音被鼻音填滿,臉上的表情滿滿都是憂愁。
我看著她想到那些文字,一排一排的塗上黯淡。

然後就是故事的開始,
又是一個徬徨無助的劇本,像我一樣。
只不過聽了一分鐘淚就已積在眼眶,我知道這將會是個如出一轍的劇本,
唯一不同的只是我曾經選擇勇敢,卻仍舊讓夢抵不過現實與想像的差距。
是這麼盲目,明明知道沒有未來卻仍一意孤行,
都這麼執著,就算知道哪個是較好的選擇,也不必然會往那走去。
往往不聽勸,眼前滿是荊棘的路卻成為她眼中此刻的天堂。

人與人之間,一旦兩顆心的距離被拉近了,就會迅速失衡墜落,再也回不去。
找不到平衡點,不懂怎樣才叫做適當的距離。

回不去了,她說。

我不斷倒數走過的日子,期望還能見到剩下的,那怕一點也好,有沒有單純。
我的世界已不再完整-或許該說每個人的世界從沒有完整的一天。
尋尋覓覓有人能拼湊完全自己的世界,到頭來只是更支離破碎。

別說了。

一切都淪為藉口,淪為自私的理由,淪為自欺欺人的工具。

我感受得到你的痛,曾經的傷口至今仍疼痛。
幾年來總說服自己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轉好的,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沒用。

妳知道嗎?逃避自己的心,最後會失去自己的。
我找不回自己的心了,所以無愛。














2011年9月5日 星期一

wall



常常在想人為什麼可以一面說謊一面落淚,
我以為淚水能代表人最脆弱的時刻,所以不能讓純淨以外的汙穢汙染。
原來當想像大過真實的時候,就算是再明顯不過的謊言擺在眼前都能視而不見。

別人說,想踏入這個殘酷噬人的社會,就要懂得置身事外的時機,
剛開始你可以表現熱情,展現積極的態度,發揮你的愛與熱,
對身旁的人伸出援手,相信身旁的伙伴都是能肩並肩走到目標的人。

但後來,
我發現他們有半數的人對我說謊,
然後指責我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不把我當朋友嗎?

所以我學會把自己拉出這個世界,學會冷眼旁觀,學會置身事外,
學會讓自己的痛減少讓自己的愛收起,長刺的玫瑰才能生存。

我有個秘密的基地,裡面塞滿了許多人告訴我的耳語即不能說的話,
我的祕密卻都因此沒地方放了。




2011年8月24日 星期三

回到過去

每次回到這裡都有一種複雜的感覺。
從家走到撘公車的站牌,國小時總跟一個阿嬤買公車票,一張六十元,學生票。
八年後的現在,那位阿嬤已經去另一個世界了,
我還是站在站牌底下等公車,七十五元,成人票。

長長的路途,咸少人上下車,偶爾有幾個高中生穿著制服三三兩兩的上車,
坐在我的斜後方用一種專屬台東原住民的語氣聊天,就算是陌生的人我都聽到了親切感。
下車後一模一樣的公車總站,變的是附近的服飾店,走在中華路上,熟悉的店家越來越稀少,隨著時間走過,日曆越來越薄記憶畫面卻越來越厚。

循著記憶的痕跡走到各個地方我都想念。

(8/24未完)



2011年8月11日 星期四

最美的那個畫面。

你總說,希望時間停在最美的那一刻。
但時間也很困擾哪,
他明白你不想離開此時此刻的心情,
但他不能保證下一刻是不是會走過更加美麗,更加令人神往的地方,
若是你不往前走,就永遠都看不到另一段風景,
這樣,難過的是你以及與你一起走過人生的時間本人吶。
所以他想跟你賭一把,如果他輸了他就永遠停在這一格不動。
但人永遠也贏不了時間。你知道嗎?

所以我為了不讓時間感到困擾,決定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猜拳猜輸了猜贏了都無所謂,我敗給時間,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2011年8月8日 星期一

有一種美好的抵達我不想忘記。

是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原來這對我來說就是不到一個月的事情而已。
直到現在照片還是不斷的新增在塗鴉牆上,看著看著都陷進去,
以為自己打開門還能見到你們。
早上五點半起床,六點敲門叫學員起床,七點樓下吃早餐,
七點半大家已經就位在遊覽車上,帶著黑眼圈與半夢半醒的臉。
我想念每一個清晨。

今天八月八日,是我打工結束的日子,是父親節闔家團圓的日子,
是Simon飛回溫哥華的日子。
似乎都有種到了終結點的意味。
Simon said that it is time to go back to reality,
and suddenly I realize how much it mean for me, these days.
也許不是所有的人,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能聚在一起就一起是種奇蹟,
能遇見你們,已是種奇蹟。
手指滑動在google map的美國,想像著遠方的城市是怎樣的感覺?有怎樣的市容?
是不是到了夜晚沒有夜市的喧鬧?是不是沒有摩肩接踵擁擠的人潮?
是不是沒有數以千計的摩托車穿梭在車陣中?
一切如同世界的另外一個時空一般遙遠,對我來說更是。

答應你們會好好存錢,希望明年能踏上那裏的土地,
一切都像是天方夜譚,
但我想像此刻發生的種種對一個月前來說不也是種天方夜譚?

謝謝你們給的一切,
無論之後的日子會不會再有交集,這一切都很值得。
把時間停住的話,還有什麼比此刻的風景更美呢?


《王牌冤家》終於結束的起點:關於釋然

“Blessed are the forgetful, for they get the better even of their blunders.” 本片已列為個人最鍾愛的前幾名電影,數年前第一次看的時候,還無法意會其中的意境,看第二次時,無法理解「明明知道結果卻...